金馬導演蕭雅全性騷擾!受害女導演遭「圈內批評」發聲了

陳蔚爾導演本月6日發文控訴,遭到《老狐狸》導演蕭雅全長年權勢性騷擾,包括言語性騷擾、撫摸大腿與舔乳房等行為;隔日蕭雅全在臉書發聲:「我將停止所有工作。」經過5日消化情緒,陳蔚爾昨(12)日晚間以「只是冰山一角」為題,回應遭到圈內人士批判的聲浪,自揭瘡疤:「能活到現在,真是奇蹟。」
陳蔚爾導演昨日再發聲,提到揭露蕭雅全性騷擾事件後,卻被圈內人士留言批評「讓人不舒服」、「不正常」、「設局」、「不簡單」,令她猶豫是否要作出回應,直言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聽見,也不是最惡毒的,決定勇敢開口:「它只是冰山的一角,我費盡力氣,爬上冰山頂端,用力敲下來的一小塊,給你們看看。」

陳蔚爾希望讓大眾知道:「這個世界有多寒冷、有多少沉默是被壓下來的,不是因為我們不願說,而是說了也會被咬、被嘲諷、被懷疑。那是無數眼淚凝結而成的冰山。」圈內有人質疑她被性騷擾、被權勢侵害時沒有開口,陳蔚爾回應:「很多時候不是『當下』就能說出來,那不是不正常,是創傷的延遲反應。」
在全文當中寫到的「傻」、「氣」、「恨」字眼,攻擊的都是陳蔚爾自己:「是我這些年對自己說最多的話,那些說我『有病』、『別有用心』的人,其實是在害怕真相,他們寧可攻擊說話的人,也不願看清加害者、既得利益者是誰。」她選擇說出口,是選擇不再被羞辱壓住聲音、選擇不要成為沉默的共犯。
回顧過往,陳蔚爾經歷超過20件性騷擾及性侵害事件,包括3、4歲時遭人口販子拐走,差點被賣掉、8歲時在圖書館被陌生男子從後方勒抱、大一時遭學長藉故試圖性侵、大三時租屋被日本室友裝針孔偷拍、進入影視圈後被知名前輩導演性騷擾和剝削兩年多、成為職業導演飛往韓國參加影展,在地鐵站被跟蹤並壓在牆上、接政治圈競選廣告,整個辦公室的人協助加害者設局侵犯。
「能活到現在,真是奇蹟」,陳蔚爾引述自己於2024年刊在教育部《性別平等教育季刊_ #MeToo在台灣電影圈的愛與死》上的一段話:「哭了好久好久,我至今仍記得那個心碎的感覺。我對這個圈子,對社會、對世界的信任崩塌了。在那之後,我給自己取了一個中性的筆名、藝名陳蔚爾,那個原名叫陳曉玲的女孩子我當作她死了。」
「但是我還想要愛電影。我愛拍片,我要重新開始。」陳蔚爾以為換個名稱來過,可以重新開始,但無奈的是:「後來的年歲,我還是遇上好幾次各種被不公平的對待,被歧視,接個政治圈案子卻差點被性侵。我發現,原來問題不在我的名字。而是電影這個圈子的文化和結構有問題,是這個社會有問題。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,待在同一個圈子裡打拚,沒有人是局外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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